就算她前几天购物一下没控制住,但那也只有十几万啊!她一会儿就去找范雯那些贱人把东西要回来退了就是!
云瑞华突然反应过来,紧紧抓着陈宏:“你最近天天都出门,但我都没在楼下棋牌室看见你,你跑哪里赌去了?你是不是把钱都输了!”
陈宏最近有钱飘得很。
以前都是他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装孙子,但这回不一样,他走哪儿都被哥啊总的叫,干什么都被捧着,虚荣心一上来,真拿自己当角了。
“打牌有输赢不是很正常的事,我看你一天天就是闲得慌。你以为一百万很多,那你知道凌家一天赚多少钱吗?”
陈宏越说越恨,凌家根本不缺钱,像郁燃这样不是亲生的,都能拿五百万给他当零花,他累死累活地给他们照顾孩子,每个月只给他拿两万,打发叫花子呢!
自从陈宏被他那些狐朋狗友拉到了外面的赌桌上,大笔大笔的钱纸一样从口袋里进来又出去,输赢大了,气性也跟着大起来。
“老子手上可是握着凌家的秘密!花他点钱怎么了?这钱就该是我的!”
陈宏不耐烦地推开云瑞华:“别耽误我正事儿!”
他推门出去,云瑞华从家里追出来:“陈宏!”
陈宏头也没回,一副款爷的做派,大摇大摆地下了楼。
筒子楼外停着一辆辉腾,见到他就有人从里面给他打开门,之前给他借钱的小流氓探出头:“宏哥,等你半天了。”
“被家里那婆娘耽误了下。”陈宏矮身进车,车开了一段后,他发现路很陌生,“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“宏哥,”小流氓笑道,“今天老弟带你去玩个刺激的。”
辉腾汇入车流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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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场,顾雁山捏着水管,亲自给莉莉安洗澡。
水流冲到阿哈尔捷金黑金绸缎似的背毛上,反射着七彩的阳光。
阿坤拿着手机上前:“先生,叶总的电话。”
顾雁山刷着莉莉安的鬃毛,轻微侧头,阿坤已经接通了电话,并且打开免提。
“老顾,干什么呢?”
“给我闺女洗澡,”顾雁山说,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来打球啊。”
顾雁山冲掉莉莉安身上的泡沫:“没空。”
“你这几天没来球场不知道,南郊这边来了个特别受欢迎的球童,据说带他打球事半功倍,每一杆的建议都非常准确,你不想体验一下?”
顾雁山不为所动:“我有熟悉的球童。”
叶时鸣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笑:“你就不想知道这个球童是谁?”
顾雁山一听还能不明白:“哦?”
叶时鸣在电话那边大笑出声:“人小少爷费尽心思来钓你,总不能让别人白忙活不是。”
顾雁山关掉水管,摘掉手套。
旁边的侍者送上擦手的毛巾,擦完手,他从阿坤手里接过手机,摘下了墨镜。
叶时鸣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人现在档期可紧,得提前预约,你可得抓紧点。”
顾雁山轻笑一声,把墨镜丢给阿坤,吩咐道:“带莉莉安去放放风,这回看紧点,别又跑到别人牧场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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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尔夫的圈子就那么大,南郊作为京中数一数二的高尔夫俱乐部,会员更是固定。
一个固定的圈子里,突然涌入了一个新鲜血液,评价还是年轻、专业、好用。
大佬们也都想来凑凑热闹,看看到底有多好用。
郁燃这段时间光是指名费就赚了不少,再加上那些会员们打高兴时塞的小费,都快有五位数了,这还不含基础工资。
一到球场,其他同事就会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球童是个技术活,水平决定收入,倒没人对他酸言酸语。
这天郁燃刚进换衣间,就听到别的球童在讨论今天的球场预约。
“顾董和叶总约了11号森林球场,要是今天能跟他的场就好了。”
“顾董不是有私人球童吗?”
“是啊,但是叶总没有呀。他也不指定,所以每次来大家为了抢他们的车都打破了头。毕竟他俩给小费超级大方,谁跟钱过不去啊救命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