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够。”
穆汐摇头,收手,转身,往美人榻的方向踱步。
“总之,事成之后,我定有重赏。”
那男子紧步上前,一把从身后抱住了穆汐。
“我不要什么金银财宝,我只想要姐姐你。穆姐姐这么久都不理我,可是厌恶我了?”
“怎么会?”
穆汐转身抱住那刚过及冠之年的男子,将他的头按在肩头,轻声哄他:“我怎么会厌恶你呢,是我太忙了啊。”
“那姐姐可不可以像之前那几次一样待我?我每晚都在想姐姐。”
男子趴在穆汐的肩头轻吻,呼吸渐渐加重。
穆汐什么也没说,抬手褪去外面的衣衫,用行动给了那男子回答。
“穆姐姐真好。”
男子在欺霜赛雪上急喘。
“我什么都愿意为姐姐做。”
今年的初雪来得早,且下得也大。
这才入仲冬之月,天气便已经冷得不行。
但也好在天寒地冻雪纷飞,西齐和西燕那边能因为天气消停些。
江箐珂也跟着心安不少。
毕竟前几日调走了五万兵马去与阿兄的队伍会合,眼下西延这边全部关城的兵力加起来也就二十万左右。
若真打起仗来,实在是吃不消。
好在他们这片儿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。
那就是猫冬。
深冬腊月,除了跟老婆孩子热炕头外,别的事啥都不干,仗也是能不打就不打。
毕竟这大冬天的,人冻得哆哆嗦嗦的,刀枪棍棒握起来都冰手,往那儿一站眉睫就落霜,眼睛一眨一眨时,睫毛都会因为霜雪而粘合。
江箐珂记得,以前有几次寒冬,与西齐或西燕那边交战,打着打着,两队兵马就都散了。
一个个的都缩着脖子,双手揣进袖子里,怀里抱着武器,深一脚,浅一脚,踩着雪各回各国,然后互相大声吆喝,约好明年开春再干死对方。
见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江箐珂便早早从衙署出来,坐上马车,赶在天色暗下前回到将军府。
马车里,她捂着肚子。
已经三个多月了,好在还没那么显怀。
只盼着江止和李玄尧能快点来,让她少挨点骂。
马车轧着积雪,嘎吱嘎吱地,没多久就到了将军府。
就是怕雪大路滑出什么差池,弄没了肚子里的孩子,江箐珂才早早回府的。
谁知道,刚下马车,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冒失鬼,推着干草车险些撞到她。
好在她身手敏捷,及时扭身躲过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一个看起来有二十上下的男子吐着哈气,点头哈腰地冲她赔不是,
“是小的不小心,差点误撞了小姐。”
男子怯怯地抬眸,甚是愧疚地看着江箐珂。
“小的可有伤到小姐?”
他一边问,一边歪头细细打量着江箐珂。
那道目光如有实质,就好像是描摹的笔,一一扫过她的五官。
也不知为何,江箐珂被瞧得很不舒服。
她神色清冷地掀起斗篷的帽子,借着帽檐那一圈兔绒的遮掩,江箐珂低下头,避开了男子的视线。
“无妨。”
冷冷地回了一声,江箐珂便绕开那男子,几步进了将军府。
一种诡异的氛围浮在心头,在跨进府门后,江箐珂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男子。
而那男子已推着那车干草,于风雪之中离去。
难道是蔺太后的人?
可他们只负责监视,没必要故意来撞她啊。
以防万一,江箐珂还是同老管家叮嘱了一句。
“大门锁好了,夜里多安排几名侍卫轮班守着。”
转身欲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,却在经过前院时,又听到了张氏那无比殷勤的声音,偶尔还有男子沉稳谦和的低语声。
一了百了
那个刘公子怎么又来了?
江箐珂心中不爽快,好信儿地来花厅瞧了一眼。
刘公子见她来,甚有礼数地迎上前来。
“在下今日来西延的铺子查账,便顺道看看瑶儿妹妹,若有失礼之处,还请阿姐莫要怪罪。”
江箐珂虽不太喜欢一个外男老往她府上跑,可伸手不打笑脸人,这次也就忍了。
她淡淡颔首莞尔,算是回了礼。
“刘大当家的这不就客气了?”张氏眉开眼笑道:“你是我们江家的准女婿,再过两三个月那就是一家人了,这来西延办事,哪有不来家里坐坐的道理。”
“再说,我和瑶儿上次在刘府多有打扰,今日这外头风大雪大的,刘大当家的不如就在咱们府上小住两日,待明后日天晴了再回去。”
刘公子起身,谦谦有礼地冲张氏拱手道:“那就打扰了。”
言及至此,刘公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