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伏的汽笛声音在火车站不同的地方上演,上下交叉的行人通道上每时都不缺少流动的人群。
“乘务人员,或者是接管货物的人,看到那里面的景象会是什么表情?”赛维娜走在队伍最前面,这时停下脚步看向身后慢悠悠的四人问。晚上的道路上吹着稍微凉爽的风,也没有什么车辆,路灯依旧勤奋工作着,将他们面前的路一块块照亮。
“本来时间上还有剩余,真想躲在一旁看看他们那个时候的脸。”她接着说,“在圣堂里的时间,可是不能做这些事情的。难得出来做一次任务,你们都不想花点时间随便去什么地方玩玩吗?来到奥里亚了,至少得有个逛一下奥里亚城市的心情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杰尔波是五人中最累的,原因在他身后背着的大箱子。
“一样的观点。”另外一个女子说,名字被精瘦男子称为·娜。旁边剩下的两人没有说话,但却或点头,或抬了抬手,来表示自己与·娜的意见一致。
“多伊赫先生!”赛维娜对着那个精瘦男子说,“巴克先生!”这次又将目光看向即将走过她身边的另外一名男子,大约是三十岁左右,脸上带着莫名的表情,眼睛里好像正在数着道路上看不到尽头的路灯数量是多少。
“你们不是在后来也参与了货厢里的游戏吗,那些酒瓶子与罐头们可都是你们两个人的杰作。”赛维娜回到队伍里,跟在他们身后带着笑容说,“这些劣质的商品,绝对不能让那些心黑的商人卖给我们忠实的圣徒们。作为一名圣使,我决定代表着神灵来毁灭这些东西。”
“这可是你们当时讲的。”赛维娜在后面看着两人说,“任务就是释放压力的时候,况且在列车上圣皇厅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,叫我们可以放开手去做。那些协助圣女的人都不用活着带回去了,难道你们就没有兴奋起来?那些离开了圣女身边的人自然由主力部队去解决,但是依旧留在圣女边上的人,可就是我们的猎物了。只要按照上边传达下来的命令,不去惹接下来才会到达奥里亚地区的那几个军部学校的人,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将是合法的吧?”
赛维娜声音变得尖锐起来,如同愤怒的汽车上的大喇叭,却放大了乌鸦般的嘶鸣。
“不玩玩吗?听说保护圣女的人都是在圣皇厅中工作的好手啊!”
嬷嬷
“赛维娜,最好收敛一下你那快要爆炸的情绪,我不想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因为你的关系而让我们受到牵连。”终于有人回应赛维娜的话,“年轻可不是你贪玩的借口,尽早变得稳重成熟,我想才是如同我们这样的圣使应该首要去做的事情。往后真的去往了马诺马那里,你这样可是会坏事情的,那里没有容你反悔和再来一次的机会。”
巴克是五人中年龄最大的人,说话平稳如同前行的履带式战车,声音也“轰隆隆”大响,打破深夜空旷孤寂的空气。
“巴克先生,我才不想以后变成你那一个样子。”赛维娜毫不在乎地说道,性格可能如此,“这不叫稳重,说成死板也不无可能。”
杰尔波饶有兴趣看过来,没有说话。而巴克听了赛维娜的话,甚至连头他都没有转过去,只顾自己走着,眼睛里还在数着路灯的数量。
“或许可以换一下形容词,解释成认命吧。如同狂热的圣徒对于神灵的推崇和敬畏。”赛维娜继续说,“又不是不完成任务,只是让任务的过程更加精彩和有趣而已。一颗子弹能打死敌人,如果时间允许,我们不妨多打出几颗子弹,全打手脚上,等一会儿在考虑生死的问题怎么样。平时接待的那些圣徒们都是同一张脸面,这一次难得有新鲜的,我可不想错失机会。”
“我信仰简单主义,能一刀解决的事情,就不给第二刀。”巴克在前面摊摊手,“自身不怎么出彩,现在还徘徊在手术第一阶段后期与第二阶段前期的过渡线上。十来年时间,这种任务做得多了,我只想尽快完成,然后回圣堂的房间里吹冷气,坐下喝下午茶,吃晚上的点心。你们四个年轻人想要多一点娱乐节目,我不反对。只要能把握时间上的尺度就行了。”
“我也是同样的看法。”这时娜插话,“圣堂里的确是一个压抑的地方,你们觉得呢?”
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,五人之间再没有交谈,都静静走在漫入灯光下的道路上。赛维娜将杰尔波和多伊赫的沉默当做了对这个决定的默许,便没有再多说话。但脑海里却已经想着不久后应该怎么去安排娱乐节目了。
同时,在大多数人都熟睡的时间里,奥里亚地区的另外一边,这里是一家很普通的旅行酒店,专为匆忙的旅途行人提供廉价住所的地方。
散发一点发霉味道的走廊里,灯具的功率很低,光线好像没有刺透黑暗,反而增长了黑暗的幽深。不眯着眼睛来看,这里的景物都是一片模糊。即便以这种酒店的布置,走廊就仅仅在行使着它作为走廊的唯一作用。
尽头处的墙纸破烂,那里挂着一只翻新的大钟,钟摆声音不稳,上面的指针指着雕刻出来的数字“三”。已经不再是应该活动的时间,可是这里却有一群不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