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开铺子就开铺子,说卖细布就卖细布,那不就乱了套了?
&esp;&esp;“接着就问咱们这细布是哪家织坊的货,后头又讲,咱们把细布卖这个价,是乱了行市,我说我就是个掌柜,这事儿我告诉我们东家,怎么回事,该怎么办,都得我们东家作主。”
&esp;&esp;尹嫂子从李金珠看向李小囡。
&esp;&esp;“咱们要是不理会,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?”李小囡看着尹嫂子问道。
&esp;&esp;“行里都跟官府勾搭着的,像绸缎行这样的大行,他们的行首是有职份的,挂在织造司,说是从九品呢,照常理来讲,下一步就是官府上门了。”尹嫂子看着李小囡。
&esp;&esp;“那咱们先不理会,等等看看?”李小囡看着尹嫂子道。
&esp;&esp;“行!”尹嫂子爽快答应。
&esp;&esp;“干等着?”李金珠拧着眉,不放心的问了句。
&esp;&esp;“嗯,等他们出招,咱们拆招。”李小囡笑道。
&esp;&esp;“阿囡,嫂子多问一句,你能答就答,不能答就当我没问。咱们这细布生意,那位贵人知道么?”尹嫂子压低声音问了句。
&esp;&esp;“知道。”李小囡干脆直接的答了两个字。
&esp;&esp;尹嫂子顿时笑出来,拍了拍衣襟,“那咱们就见招拆招,谁怕谁啊。我先回去了,明儿又该买鸡蛋鸭蛋了,咱们赶早,凉快。”
&esp;&esp;“嫂子慢走。”李小囡站起来,看着李金珠将尹嫂子送到院门口。
&esp;&esp;李金珠回来,看着李小囡,不等她说话,李小囡就笑道:“咱们早就想到了,我以为开门没几天就得有人找上门呢,没想到这么晚。”
&esp;&esp;李金珠慢慢呼出口气,片刻,一声长叹,看着李玉珠道:“学栋考上秀才前,我就想着,等学栋做了秀才公,咱们家就再没有什么操心害怕的事儿了。
&esp;&esp;“接着是银珠的亲事,从一定下来,我就提着心。现在,银珠跟二郎好好儿的。”李金珠的话顿住,抬手拍了拍李小囡,“可我这心提得更高了。”
&esp;&esp;李小囡一脸讨好的笑。
&esp;&esp;“阿爹说过,过日子就是过一道关又一道关,一道关接着一道关。咱们在小李庄的时候,多难,不也过来了。阿囡聪明着呢,阿姐放宽心。”李玉珠笑道。
&esp;&esp;“这死妮子就是太聪明了。”李金珠高抬手,落下来却是抚在李小囡头上,“阿囡,你心里要有数,十分的力最多揽七分的活,听到没有?”
&esp;&esp;李小囡不停的点头。
&esp;&esp;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&esp;&esp;平江绸缎行派人往越阳布庄去过一趟,伸长脖子等了两三天,既没见到越阳布庄的人上门,也没有任何人情托过来,也没有任何人递话过来。
&esp;&esp;和越阳布庄一条街,隔一条或几条街的几家绸缎行一天至少一趟的到行里催问进度,把绸缎行的施会长催得火气都上来了。
&esp;&esp;等到第三天中午,施会长等不下去了,打发人把几位行老请过来商量。
&esp;&esp;“这越阳布庄到底什么来头?”一个行老拧眉问道。
&esp;&esp;“就是越阳皮蛋行。”施会长没好气道。
&esp;&esp;“那就是仗着他们往别业,往府衙送皮蛋这点子脸面了?”另一个行老撇着嘴,一脸鄙夷。
&esp;&esp;“得打听清楚。”再一个行老拧眉建议。
&esp;&esp;“难道到现在还没打听清楚?”坐在施会长下首的行老瞪着施会长。
&esp;&esp;“那先打听?打听清楚了再说?”施会长没理会质问他的行老,扫过诸人,没好气道。
&esp;&esp;“老崔说得对,早就该打听清楚了,这都什么时候了!唉,老会长那时候,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儿!”一个白胡子行老一下下捅着拐杖,唉声叹气。
&esp;&esp;一代不如一代啊。
&esp;&esp;施会长斜瞥了眼白胡子行老,没理他。
&esp;&esp;“小于啊,你上门递话的时候,说清楚了?”一个行老盯着坐在最下首,最年青于行老问道。
&esp;&esp;“说清楚了。”年青的于行老点头。
&esp;&esp;“这胆子也太大了!”
&esp;&esp;“可不是,太不把行里放眼里了,再怎么,咱们这是官行!”
&esp;&esp;“不管他越阳布庄怎么回事,什么背景,都不能这